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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瑞高歌,默克掉队
2023.03.17 15:16

医疗行业今年金额最大的收购案来了,价值430亿美元,出手的是大药厂辉瑞(Pfizer)。

经过一系列谈判, 当地时间3月13日,辉瑞宣布将以430亿美元收购癌症药物研发公司Seagen,本次收购意味着辉瑞开始积极寻找“后新冠时代”机会,回归主流医药市场。

辉瑞将以每股229美元现金收购Seagen,比Seagen最新股价溢价约35%。这起交易预计在今年底或明年初完成。消息公布后,Seagen与辉瑞股价应声走高,Seagen大涨14.51%,辉瑞也涨1.19%。今年来,Seagen股价累计已上涨54.1%

这宗交易也是艾伯维(AbbVie)2019年同意以630亿美元收购爱力根(Allergan)以来,制药业最大规模的收购案。

Seagen是开发抗癌抗体药物複合体(ADC)药物的先驱,这种药物的作用就像“导引飞弹”一样,精准摧毁癌细胞,不伤害到健康的细胞,预期今年营收将比去年成长12%至约22亿美元。

Seagen似乎拥有魔力,吸引着大药厂争相抛出橄榄枝。据《华尔街日报》报道,默克公司去年夏天就开始讨论收购Seagen,但据报道两家公司在价格上存在分歧。

如今,辉瑞后来居上将一员大将收至麾下,Seagen凭什么备受追捧?而错失良机的默克会因为收购失败的蝴蝶效应在ADC的竞争中掉队吗?

“宠儿”Seagen

本次收购的另一个主角Seagen成立于1997年,如上文所诉专注于一种称为抗体-药物偶联物的癌症疗法,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如今已经成为该领域内的佼佼者。

所谓的ADC,其实就是将一个大分子药和一个细胞毒素分子(小分子)用一样东西连接起来,既能有大分子的“精准打击”功能,又能有小分子的“杀伤力大”的效果,让效果1+1>2。

这让ADC的研发克服了传统小分子癌症药物开发中需要寻找新靶点的难题,而是让一些“老药新用”。这听上去并不复杂,但实际操作却困难重重。

一方面要对抗体(大分子)进行处理,制造合理的开孔,为偶联(同毒素分子连接)做准备,处理抗体的过程要求较高;其次,要和连接子(将大小分子连在一起的部位)进行结合,其中的细胞毒素分子毒性通常不小。

同时,ADC药物的研发、生产过程要求极高,需要建立三个厂房,一个生产抗体,一个毒素分子,一个生产连接子,因此,国内拥有自主研发生产能力的公司并不多,目前只有恒瑞制药、荣昌生物和科伦药业三家,更多的企业仍然需要选择外包。

这么看来,辉瑞的收购似乎跨过了上述层层难题,直捣黄龙。

在全球ADC药物原研公司排行榜中,Seagen稳稳居于第一,其ADC技术的强大不言而喻。除此之外,Seagen还在推进能够产生多种IND的创新技术,包括用于ADC的下一代链接器/有效载荷技术和其他可以直接引起免疫系统消灭肿瘤的创新抗体平台,例如双特异性抗体。

海外分析师如此评价Seagen——生物技术行业最有价值的公司之一,排名仅低于癌症小分子药物研发公司Vertex Pharmaceuticals和因新冠疫苗而名声大噪的Moderna,甚至远高于RNAi领域的先驱Alnyam Pharmaceuticals和罕见病药物研发商Biomarin Pharmaceutical。

这源于Seagen过硬的技术和让人艳羡的管道数量,截至发稿日,该公司拥有24种获批准癌症药物、还有33项正在临床开发的计划。如今双雄合璧,辉瑞称能够将Seagen的商业产能提高三倍,未来,Seagen的发展必将进入下一个快车道。而对辉瑞而言,最显而易见的好处是通过这笔交易扩大自己旗下的癌症治疗产品组合数量。

根据NextPat专利数据库检索显示,Seagen拥有超过100件专利族,且专利申请量逐年递增,其申请的专利类型覆盖非常全面,有化合物、序列、医药用途和组合物等类型的专利。

对这些专利进行靶点的分析发现,其专利中主要涵盖的靶点信息包括:CD40、CD70、CD30、HER2、CD33等,与公司药品管线的靶点几乎完全吻合。对这些专利涉及的疾病进行分析发现,专利中要求保护的疾病绝大部分都与肿瘤和癌症相关,这与公司药品在临床上的适应症一致。由此可以初步看出,Seagen对其目前在研发的药品和临床适应症进行了全面的专利布局

2022年,Seagen已经推出了四种经批准的癌症治疗产品,总销售额近20亿美元。其中,仅Adcetris(Seagen最畅销、用于治疗淋巴系统癌症的药物)一种药物,销售额就达到8.39亿美元。根据Seagen最新的盈利报告,这一数字较上年同期增长了19%。

根据辉瑞的一份新闻稿,Seagen预计今年将产生约22亿美元的营收,同比增长12%。辉瑞补充称,到2030年,Seagen经风险调整后的销售额将贡献超过100亿美元,此后“还有显著增长的潜力”。

默克不快乐

对于Seagen而言,此次收购恰逢转折点。该生物技术公司一直致力于将其批准的抗癌药物转化为稳定的利润,但过去一年似乎起伏不断。

去年,Seagen输掉了一项关于药物使用费的重要仲裁决定,换来也业内的一篇嘘声,或许为了挽回颜面,Seagen后来又声称其批准的一种药物(一种名为Padcev的膀胱癌治疗药物)取得了积极成果。

据《华尔街日报》此前报道,这两次连锁事件让默克产生了质疑,因此拖延了收购谈判。

即便如此,这些小插曲也无法组织大厂们布局抗体药物偶联物ADC野心。

早在2020年,默克就曾向Seagen投资了10亿美元,用于研发乳腺癌治疗药物 Tukysa,而同年另一个大药厂Gilead豪掷210亿美元收购了ADC研发公司Immunomedics。

无独有偶,阿斯利康同样为Daiichi Sankyo开发的两种ADC药物投入了大量资金。

凡此种种无一不昭示着ADC领域的潜力,大厂们也恐惧自己在分割这块大蛋糕时掉队。但伴随着本次收购,默克似乎显而易见的掉队了。

相比于辉瑞,默克最大手笔的收购还发生在去年2022年,与我国ADC领域研发公司科伦药业建立合作,科伦博泰拟将其管线中7种不同在研临床前ADC候选药物项目授权给默克。

代价是93亿美元的授权费用。当前,全球范围内上市的ADC药物有十余个,其中不乏头部的跨国药企,例如辉瑞、罗氏、阿斯利康、葛兰素史克等。而与同行相比,默沙东当前尚缺重磅ADC产品。

与科伦药业的合作无疑是雪中送碳,但伴随着辉瑞的“更进一步”,默克在ADC领域的布局纵深度看起来似乎稍显无力。

是准确抓住ADC的浪潮,还是只能在一片红海中裸泳?留给默克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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